见那名“裴坦”如同个“大”字一般,手足都被木楔钉在墙上,上身剥得精赤,下身也仅着一条犊鼻,嘴里仍然塞了东西……
除此之外,几乎都瞧不出那是一个人来,浑身上下!满是鲜血,多处皮肉外翻,也不知道是用鞭子抽的,还是直接拿刀子捅的……王卓见状,不禁吓得一个哆嗦,连退三步;裴该连死人都见得多了,自然不会在意,但仍不禁心想:这帮小子下手够狠啊,而且竟然真没把那家伙给拷死,这门技术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呢?
询问文朗,文朗苦笑道:“长安狱中有些积年老吏,惯会拷掠,我等特意唤来,主持用刑,谁想仍无效用……”
裴该下令:“扳起他的头来,候王公看。”
王卓大着胆子,朝“裴坦”血肉模糊的脸上瞧了好一会儿,这才慨叹道:“是所谓‘死士’也。”朝裴该一拱手:“这般人物,或者甘为其主而死,或者家眷为人所挟,恐怕不易使其开口。在王某看来,其面上只有一派死意,而无丝毫怯懦……不如便让他死吧,这般形貌,看着实足骇人,也有伤裴公之德。”
裴该冷笑一声:“彼欲杀我,我乃拷掠之,何德可伤?”随即提高了声音,特意让屋中的“裴坦”可以听见,吩咐文朗道:“卿去对这厮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