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未得见二人,但听陈安、苻洪谈起过,皆鼠目寸光之辈,不难制约。且二贼已老,去日无多,苻洪子又年齿尚幼,皆不足虑。”
裴该点点头,又问:“姚弋仲又如何?卿独无谋彼之心么?”
游遐详细解释说:“姚弋仲与苻洪不同。其一,苻洪为略阳群氐盟主,诸部相合,将近十万户口;而姚弋仲唯南安赤亭羌一部之长,麾下尚不足万人。是苻洪如雁,羽毛将丰,而姚弋仲即便是鹰隼,尚在巢中待哺,不足为虑……
“其二,略阳氐中,苻洪虽为盟主,势大者则为苻光、苻突,每相龃龉,有机可趁;姚弋仲本部,乃至赤亭羌中,则不见这般嫌隙——事机不至,不可妄动。
“是故臣为明公招揽姚弋仲,然命其先归部准备。彼若去后不久,欣然而来,则此人可用,明公可善驾驭之;若去而不返,再设谋杀之不迟也。”
裴该这才颇显欣慰地笑一笑,鼓励游遐:“子远谋划甚深,是我多虑了。”
对付这些外族,就需要恩威并施,而且就理论上来说,只要自身足够强,即便把他们打疼了,他们也不敢反抗。后来奴尔哈赤为什么“七大恨”告天,起兵反明?不是因为李成梁把女真族欺压得有多狠,而恰恰因为李成梁不在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