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?”
王贡没有回答能或不能,只是反问道:“不知明公欲如何杀他?”
裴该说你随便——“张宾若死,羯奴断一臂膀,乃无可虑。且卿若能使羯奴杀张宾……”他心里知道那简直是天方夜谭,可能性太低啦——“河北人心必然大坏,此功不下于覆军灭国也!”
王贡当即拱手道:“明公知人善用,贡甚钦服。”言下之意:这活儿我熟,交给我就毫无问题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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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贡离开的第三日,裴该前往尚书省办公,就接到了裴开的弹劾奏章。他先拿给荀崧、华恒看,征求他们的意见。华恒不敢轻易表态——那终究是裴该的从兄啊,怎能直斥其非?而卫展又与裴该有亲,也不好说裴开弹劾得对……你们自家人的事儿,你自己拿主意好了,何必还来问我?
荀崧的身份终究不同,直截了当地便说:“按律,郡守、国相剿贼,确实不许越境,卫道舒虽然胶柱鼓瑟,不知变通,但于律无罪。始平之事,当由裴景舒自决,彼不能御贼定难,却弹劾邻国内史,实属诿过于人……”
但是顿了一顿,却又建议:“文约可赍此奏以询裴文冀,看他如何说法。”华恒急忙附和:“荀公所言,正某之所想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