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牢靠,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什么辩难之辞。良久,裴嶷才缓缓摇头道:“文约,兹事体大,还当从长计议才是。”
裴该笑道:“今召卿等来,正是为了从长计议啊。”
当日晚间,裴诜秘密来找裴嶷,就白天商议的结果,想再听听这位叔父的意见。
如今裴氏兄弟已然皆有职司:除裴诜入幕为车骑将军军司外裴轸、裴丕皆有投笔从戎之愿,裴该打算分派他们前往“雷霆”、“骐骥”二营担任营司马,并授予将军号只是尚未成行而已裴彬、裴并为尚书郎。
所以裴该正牌的幕僚,裴姓也就裴嶷、裴诜二人而已还有个从家奴提拔起来的裴寂,以及将要从“雷霆营”返回的裴度,但没谁真把他们当自家人裴诜已经拿定了主意,我这一支若想长久富贵,除了自身的努力奋斗外,还得紧傍着裴嶷才好。
故此逢有大事,他一定要来向裴嶷讨教。谁想裴嶷却绝口不提白天的议论,却突然间问他:“子羽,陈承祚所著,卿可读过么?”
裴诜回答说:“述魏、蜀、吴三国之事,小侄唯于,曾观其大略。”
裴嶷笑笑:“此书文辞质直,而能梳理史事,明鉴得失,理当通读。文约必是读过的,听其素日所言,不但深爱此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