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州初定,叛逆司马保尚且割据秦州,梁州亦在巴贼手中,若欲镇定关西,为河南屏障,成国家后方府库,世唯二人可守”先指指祖逖,再指点自己“即该与祖君而已。”
祖逖眉头一皱,问道:“君究竟是何用意?不妨明言。”
裴该一字一顿地回答道:“我今将天子托付于兄,而自留镇关西。”
祖逖先是吃了一惊,随即一挑眉毛,不悦道:“文约这是何意?难道是试探我不成么?”
裴该诚恳地说道:“祖君,自我与君在建康定盟,所为者何事?只因社稷陵替,胡寇肆虐,乃欲合二人之力,共挽天倾!祖君当知我,安有私意?我亦知祖君,必不因天子在手而跋扈,乃至于害我。我何必试探于君?难道君不信我么?”
祖逖一把从裴该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,退后半步,深深一揖,道:“裴文约果然是当世忠臣逖失言,恳请恕罪。”
裴该摆摆手,随即大笑起来:“人莫不有私,少有大公之人”言下之意,我就是那个“大公”的典范啊“正所谓知我者,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,即同宗兄弟亦不肯信,况乎祖君初闻此事,一时迷惑,有何可怪啊?”
但是随即话锋就一转:“我已上奏天子,留镇关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