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。
刘曜皱眉问道:“我军新败,锐卒多死,士气低落,如今哪还有力量南下骚扰晋地?且若勉强兴师,又何来时间恢复乃至积聚啊?”
刘均笑道:“初始一年,自然不可妄动”
他说预估裴该镇定雍州,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,然后就必然会西进去吞并司马保。凉州张氏素来恭顺,那么只要拿下秦州,与凉州连成一气,裴该便无后顾之忧,可以联合祖逖,动对平阳的猛烈攻势了。这段时间,我等可以暂时蛰伏,徐徐恢复,要等到裴该真跟司马保交上了手,那时再南下骚扰。
到时候,裴该就会陷入两面遭敌的窘境,即便他的力量足以在击破司马保的同时,还能够抵御我等南下骚扰,力量也必然会被分散,且导致在平定秦州之后,会赶紧回过头来追杀我等。然而故汉上郡内多高原、丘陵,大军不便行进,裴该若遣偏师来,我等胜算很大,若将主力来,我等便北遁朔方,向刘虎去求取增援。裴该想要平定上郡,或者彻底击垮咱们,将比攻伐秦州困难许多,而且必然迁延日久。
既然知道我等随时都可能南下侵扰,则裴该在基本上解决了咱们的问题之前,他是不敢主力以向平阳的,则是咱们的牵制,给了平阳以足够的积聚和准备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