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骥答道:“可命赵公佯渡河,以牵制祖逖。今晋主在洛阳,祖逖又岂肯虚其都而率主力西救啊?若攻洛阳,则如臣弟此前所言,裴该断无不救之理了。”
太师刘景也说:“今国家精锐,皆在平阳,河东、河内则坞堡纵横,多晋人世家,只是暂且羁縻而已。则若攻洛阳,必由河东、河内,路途遥远,倘若彼等晋豪骤起异心,恐怕会断我运道。而若攻关中,自平阳西向二百里即可渡河,途程既近且安……”
大司徒刘励趁机插嘴,说:“今岁料是平年,然臣预先计点,秋后所得未必丰盈,恐怕难支大军久征于外。是以臣赞同太师所言,与其远向河南,不如近向关中。”
乔智明道:“晋主前有诏,讨伐司马保,则今岁秋后,裴该或将西征秦州……”刘粲微微颔,乔智明得此鼓励,就放心大胆地一口气说下去:“若彼不征秦州,则司马保将再断陇道,我若西渡,即凉州张氏也不能往救,敌势必蹙;若其往征秦州,我正好趁机攻取冯翊,冯翊下,一马平川,可抵长安。”
刘粲沉吟道:“我本意攻洛阳,是欲召石勒率师来合,然而大将军所言甚是,冀州大蝗,石勒或不肯来……”说着话,似有意似无意地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——“然若攻长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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