获,军心士气必然日渐低迷。
“譬如千钧巨石,缘山而落,其势不可当,当者必成齑粉。然若逢一缓坡,落势稍遏,复为山崖所阻,再欲其行,万夫难为。王师士气一鼓而振,急渡河水再鼓而衰,破垒下平三鼓而竭,顿兵郃阳。气既已竭,当别谋善策,而皇太子殿下见不及此,一旦晋人趁时两面夹击,与郃阳相呼应,以殿下之能,恐怕难敌啊。”
刘曜手捻胡须,沉吟半晌,不禁叹息道:“此非刘士光用兵之失也,时势如此,不急攻关中则裴该益发坐大,若急攻关中,粮秣又不足,难以久战易地而处,我亦不能取胜,唯听卿言,早早退却耳。”
刘均笑道:“皇太子殿下力排众议,搜尽府库,欲做此雷霆一击,若不到粮尽军破之时,岂肯遽退?彼若退却,何面目归见平阳诸公?即太子尊位,亦未必稳今上可是有一大群儿子的呀。
“然而,彼之用兵,未必无失,倘若易以明公,临机用事,必然不同。”先给刘曜献顶高帽子,然后解说道:
“既知粮秣不足,利在速战,则军不可停。或以十万之众,不计伤亡,猛攻郃阳,未必不能破。或留一军牵制郃阳,而主力南下大荔、西向频阳,以众凌寡,但统驭得法,并有胜算。且若先取蒲坂渡,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