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明了其意,都不必开口吩咐,故而当即会意,犹犹豫豫地就把长戟重新直立起来,单手扶着,柱在地上。
裴该这才望向拂竹真,沉声喝道:“既见我面,如何不跪?”
拂竹真闻言,当即单膝跪倒,略顿一顿,又屈双膝。裴该便问:“可是代王遣汝来寻我的么?”
拂竹真仍然垂着头,双手拱合,正当其额,回复道:“小人原从拓跋头,奉代王之命南下,来拜见裴大司马与祖大将军。途中遭逢胡骑,拓跋头为其所掳,但云既是拓跋使者,胡人必不敢害,知小人精于弓马,能得脱身,乃命小人完其使命”
裴该又问:“代王遣汝等来见我,有何话说?”
拂竹真道:“本无他语,只为重申尊王之意,并使小人等将王师情状回禀,以备将来夹击灭胡的参考罢了”
裴该唇角一撇,微微冷笑。他明白啊,拓跋郁律就是派拓跋头跟这个拂竹真来觇看自家军势的,倘若晋军兵强马壮,便可延续前盟,合攻胡汉倘若不然,估计郁律就要自立乃至于附胡了。
他就此停顿了一下,然后又问拂竹真:“汝曾云本出段氏,如何又从了拓跋?”
拂竹真闻言,身体略略一颤,不禁叹息道:“本以为大司马已然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