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之事?”
石虎紧咬着牙关,问道:“昔日我待先生何其的恭敬,难道先生还念着打汝一丸之事,衔恨于我么?”
裴该心说当日你把我脑袋打开花,那还真是小事儿,熊孩子只要肯管教,将来未必不能成才——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你也算是成才啦。纯粹是你在原本历史上凶名太盛,才使得我穿越以来,第一次想杀一个暂时无罪之人,但这话就不方便明说啦。
于是回答道:“我岂衔小恨之人哉?汝叔侄实有枭獍之心,又兼盗跖之力,于中国为大患,凡人谁不欲除之而后快?我一时无计屠熊罴,只得先设谋杀豺狗,如此而已。”
石虎气得目眦尽裂,怒喝道:“先生竟以我为豺狗乎?!”左手不自禁地就捏紧了缰绳,右手抄起丈八长矛来。
裴该见其似有突袭之意,心道也好,我不妨诱汝深入,即石虎再勇,一二匹夫可缚也。当即扬声道:“我头在此,汝若有胆量,便来取吧。”说着话一抖马缰,缓驰归阵。
要搁六年前,说不定石虎冲动之下,真的就策马直驰过来,欲待擒杀裴该了,但他终究屡经战阵,已非昔日吴下阿蒙。尤其是裴该当日诓他去袭巨灵口,自己趁机落跑,给石虎好好上了一课,让他知道世间人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