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比这些妹妹们懂事的多,便柔声对史湘云说:“只是面子,何苦来哉,保龄候与夫人皆是聪明人。这下人好坏,除了面子的问题,还有更多的学问。你如今还没学过管家,自然不懂这其中的道理。
“二妹妹和三妹妹只怕那时还没记事儿,我却是记得的。才来那会儿,我还时不时有吃到冷茶的时候,虽没同干娘说过,可这就是因为下人伺候不周的结果。
“自打干娘让下人们学了这些个学问知识的,我再来做客,就没生过这样的事儿来。这不但是面子,还是一家子奴才们管理上的学问,能做事和会做事是有区别的。”
史湘云哪里听得懂这些个,她如今已有了攀比的心态,只觉得自家不如姑祖母家这般气派,叔叔婶婶还要学姑祖母家这种排场,便也听不下去。
英莲见劝她不听,便也不再劝了。史湘云这头拉着迎春去下棋玩,探春落到了后头,拉了拉英莲的衣袖道:“姐姐莫恼,她就是这个性子,并非有心,只是想轴了些。”
英莲还真没恼史湘云,这会儿见探春反而来安慰她,笑着道:“你小时可不爱说话,如今倒变了许多。”
探春点了点头,低下头去,眼神闪烁,口中喃喃细声说:“我那时也是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