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,何况她还出去接受过西方人的文化,讲话也就更加直接了。
自己不但不讨厌她这样子,反而十分欢喜,能在自己面前放松,说出想说的话,证明王熙凤对自己的亲近绝不掺假。
“在我这里不必拘束,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?”邢霜边笑边说着,从炕柜里翻出那枚钗子来,递到了王熙凤的手里:“你祖父便是管洋务的,我早知你性子如何。不然也不会在你一嫁进来,便把留学的事儿告诉你了。”
说罢,邢霜又道:“此时便依你计行事,成或不成,就看明日了。”
王熙凤拿帕子包了钗子,塞进袖笼里,回到自个院里,便叫来了华儿对她道:“去拿个黄梨木的钗盒来。”
华儿笑问:“是玉钗还是金钗。”
王熙凤打了个哈欠:“不拘什么,只管拿来就是。”
华儿默默的退了出去,不一会儿拿着一个普通黄梨木的钗盒过来,王熙凤看了钗盒,笑了起来:“不枉我白疼你了。”
说完,她接过钗盒,将那玉钗从帕子里拿出放了进去,接着又把帕子直接丢在了炕桌上。
华儿拿着帕子退了下去,出门便让人把帕子拿去烧了。
王熙凤在屋里听了,又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