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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霜一拍桌子:“是你妹妹重要,还是你儿子重要?你是蠢到这个程度了?你这是要让你儿子正事儿不干,去替你管教侄儿。可曾想过,那薛蟠如此荒唐无稽,被御史知道珠儿与他相交甚密,又会怎么说珠儿的闲话?
“别的也就罢了,珠儿那身子,受得起那薛霸王的折腾吗?若是他一言不合,对珠儿动了手,你当如何是好?
“珠儿虽不是我的儿子,却也是咱家的希望。你当老爷能在朝堂撑多久?你当他很轻松是吗?你只看别人家,有哪个朝中大臣三不五时就得往番邦跑?一年在家的时辰,还不如一匹马多。
“我们原想着,把琏儿的路断了,送珠儿上去。可这般谋划,都经不住你这蠢货的折腾。他是个什么人?陛下钦点的探花,眼看前途无量,却被你拿来当做说教的先生。
“我再说难听一点儿,那薛蟠又是个什么东西。薛家又是个什么东西?若是那一家子品行端正良好,身份再低也就算了。可你我那会儿怎么帮她的,她可感恩与你?
“她丈夫死了,我又是替你拦着老太太,将你送回去,又亲自去保龄侯府求史家的人去周旋。结果她的财产是保住了,却记得住你一丝好了没有?
“咱不过怕触了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