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救他,明日他若是杀了人,我又拿什么去救?单凭舅舅一张名帖吗?那母亲尽管试试,此回拿着舅舅的名帖,能不能救下哥哥。”
薛姨妈嚎啕道:“你这丫头忒狠心了,早知你血是冷的,却没成想你连心都是冷的。”
薛宝钗苦笑一声反问:“母亲说我冷血?敢问母亲从何说起?自父亲亡故,家中事务哪一样不是我在打点?如今哥哥犯了大事,是他自个不争气,母亲不去怪他,倒来骂我,是何道理。”
薛姨妈哭道:“那莺儿不是打小伺候你的?你连她都能说卖就卖,还敢说你不是冷血。如今你亲哥哥有事,你不但一个主意不出,还要处处怪他贪心。他若不是为了这个家,他占着族中财产作甚,还不是想你以后出嫁能多些嫁妆!”
薛宝钗抬起手来摆了摆:“快别说了,真真要笑掉大牙。他占着族中财产究竟做了什么,母亲该比我清楚。即便有这些钱财挥霍,他依旧是不够的。每月送来家里的账单,也是我在打理。
“哪一家铺子花了多少,母亲不清楚,我却能过目不忘倒背如流。别的不说,光是喝个花酒一夜便能花二千银子,头里东府的小蓉哥儿也喝花酒,人家一个月才两千,哥哥可比他厉害得多。”
薛姨妈见宝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