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衣裳,此时已经满脸是泪,却也顾不得擦拭了。
几十里外的广州军军营中,周广胜跪在地上,汗已经把他面前的这片土地给浸透了。
黄土混着汗水,逐渐变成了泥土,他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,更别提什么擦汗,或是挪一下位置了。
贾亮坐在帐中低头只顾看着账本,直到帐中没有一丝光线,外头的小兵进来给贾亮掌灯,他这才抬头,然后很“意外”的发现地上跪着的周广胜。
“哟,周知府,你怎么还跪着?快快快,起来起来。”
周广胜哪敢起来,只跪着道:“下官罪该万死,不敢求大人饶下官一命,只求大人为下官留个后,让下官的妻子儿女有条活路吧。”
贾亮把账本一丢,人往椅子上一靠,二郎腿一翘,脸上坏笑了起来。
“周知府说的什么,本官怎么听不明白?周知府倒是给本官解释解释,你也知道,本官没读多少书,又是个浑人,哪里听得明白周知府这样的读书人说的隐晦话?”
自己管自己叫浑人,真是少见。
可在周知府这里听来,却是不寒而栗。
他再次磕头在地,苦苦哀求道:“下官贪墨一事,大人已明察秋毫。下官不敢狡辩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