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第几次扎营,不知第几次月上中天。
据六魔宗任务小队营地不远的一处外门供奉哨点中,一个身材魁梧壮硕,头上剃着秃瓢,却无任何戒疤的大汉,将精细保养的杀猪刀紧紧攥在右手中,而腾出来那满是油腻的左手,则毫无顾忌地拍在了身旁儒衫青年那干净整洁的月白儒衫肩头。
“我说老顾,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啊?”
“不对劲你别问我啊,白眼盲算曲正玄就在你右手边蹲着呢,你去问他啊!不比问我这儒修靠谱多了?!”瞧了眼肩头那一大片的油腻污渍,儒衫青年却是瞧也没瞧那酷似杀猪匠的光头壮汉,将目光移回手中书卷的同时,直接便回应道。
“老曲那不是敏感过头了嘛,你也知道他那危机感应,一遇见大事,杀机密布的时候就跟再瞎一遍眼似的,而我屠某你也知道,就是个莽撞的粗人,这时候不指望你这明事理,察秋毫的书生,我们三人中还指望谁?”对于顾姓书生的推诿,那外表粗豪的壮汉,却是笑嘻嘻地捧道。
“早就跟你们说过,大树底下不见得好乘凉,大派也不会在乎我们这些不同根的藤蔓枝丫,现在要书生我说着了吧,这六魔宗明显就是把我们这些外人当鱼饵用了!”将注意力从手中的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