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裳,不要忘了给王寡妇灌药。”顾时年洗过脸,正在整理今天从供销社买来的东西,见王寡妇消失不见了,叮嘱了云裳一句。
云裳嘴里应了一声,要顾时年把炕桌端上炕,一边摆饭,一边开口问顾时年道:
“顾二哥,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村长家说卖粮的事情?”
“吃完饭就去,黑市粮要涨价了,杏林村这边得赶紧把买粮的事情定下来。”
市管处前两天刚端了一个黑市窝点,短期内应该没什么人敢出来不准,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存在成为被打倒的下九流比比皆是,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有跌下泥潭那一天。
这年头,靠谁都不如靠自己。
顾时年只吃了六分饱就放下了筷子,等云裳吃完饭,两人锁好正屋跟院子的两道大门,顶着风,抹黑往村长家走去。
老村长都准备睡了,见顾时年再次登门,果然高兴的很。
赶紧把两人让到炕上,嘴上客气的问,“啥时候从县城回来的?吃饭了没?”
顾时年腼腆的笑笑,道,“在县上听说了一件事,阿裳心里急着要告诉你,回家胡乱垫吧了一口就过来了。”
村长一听,哟,这俩孩子是听到啥情况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