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,我听我姑的话,肯定不乱跑。”
只要能快点见到顾时年了,别说是让她听云水莲的话了,就是把她用绳子困在云水莲身边,云裳也愿意。
这会儿天气越发恶劣了,起了风,天空也飘起零星的雪花,等骡车进入县城时,地上已铺了厚厚一层积雪,一脚踩下去,能扎到人脚脖子处。
云水莲抱着云裳,问清楚张春妮家的地址,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街道走了下去。
两人拐进张春妮家的小巷子,还没看清楚路,就跟急急冲出来的人影撞在了一起。
云水莲抱紧了云裳连连后退,直到后背抵在墙上,才勉强站稳了身子。
云裳松了一口气,松开下意识搂紧云水莲脖子的手臂,转头看向跟滚在雪地的人。
十六七的年纪,身上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蓝色工装,头上带出她是顾时年母亲的话。
她的顾二哥曾经拥有过世上最无私最伟大的母爱,他不需要张春妮这种同志式的‘母爱’和教育,也不屑于跟张春妮索求那一丁点可有可无的关爱。
像张春妮这样的人,不配当一个母亲,更不配让顾时年喊她一声‘妈’。
此时院里有了动静,云裳侧耳一听,认出是顾时年的脚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