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下去了。他都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,还是正正经经的工人,竟然还厚着脸皮,带着老婆娃子,一家子趴上来啃老人的骨血。
眼看云二川脸色难看的厉害,罗秋兰放下筷子,视线在云裳和小黑娃身上转了一圈,垂下眼睛,老老实实的认错:
“二川,我总想着,栓子有间房了,怎么着也得给小黑娃准备一间房,要不然兄弟俩长大后会怪咱偏心。
爹和娘这边我也提了的,让娘缺啥就跟我说……这事儿是我想差了,忘了爹和娘的性子,就是缺东西也不好跟咱开口。你放心,明儿我就把欠爹娘的养老费,还有栓子小黑娃的开销送过来。以后每个月发了工资,我也第一时间给爹娘送过来……”
罗秋兰说话时轻声细语的,语气很是诚恳,云二川越听脸色越好看。
云裳在一旁看得暗暗撇嘴,心里骂了据“糊涂蛋”,桌下的脚又朝小黑娃踹了过去。
小黑娃接二连三的被云裳暗踹,差点疼哭了,龇牙咧嘴的“嘶”了一声,皱着小眉头,又说起云裳一早嘱咐他的话:
“这么麻烦干啥?我爷我奶都是体面人,老是打你手里接我爸的工资算咋回事啊?传出去了,邻居们说不定还以为我爷我奶花销的是儿媳妇的工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