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次看过这封信,此刻看着信上的内容,脸色还是不自觉黑了下来。
这个男人的心可真狠啊!
都到这个份儿上了,他竟然真的连提都不提他一句。
之所以把手里仅存的人脉给老三,也不过是觉着老三是他几个孩子里,唯一一个有大出息的。
老三承了他的情,势必要念着他的好,伸手拉拔他一把,把他从劳改农场里弄出去。
可是老天有眼,他死了!
就算把手上仅存的人脉给老三,再也等不到老三伸手拉他的那一天了。
顾光宗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,捧着信纸,“嗤啦”一声,把信纸从中间撕成了两半。
还想继续再撕的时候,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突然低低笑出了声,把信纸折叠好,买了信封装进去,“老三啊老三,真以为他的人脉是好拿的?你要是不怕咬手,就尽管用吧。”
把信邮寄了出去,顾光宗快速走出去,蹲在墙角抽了一支烟,又揉了一把不知道何时泛红的眼圈,再次回到邮局,拨通了顾时年的电话。
接起电话,顾时年脸色一下严肃了起来,“那边是啥情况?”
“我是在殡仪馆找到他的骨灰坛的,在农场里面没有打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