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禁不住儿子媳妇一通闹,就决定把他送去当学徒。”程招娣一边纳着鞋底,一边说道。
虽然她不经常出门和人闲扯八卦,但刘长生却每晚都出去听人闲扯八卦,他在外头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闷葫芦,只有听的份,没有说的份,但在家里却有程招娣这个忠实的听众,他每晚都会把听来的闲话八卦一股脑地说给程招娣听,所以她在家里足不出户,就能掌握整个生产队的大小八卦。
“这孩子不能没了阿妈,没了阿妈,这日子可就苦了。”程招娣叹了口气。
“阿妈说的对,要不是阿妈,我们姐弟四个也没这么好的日子过,衣服破了有人补,还有厚实的布鞋穿……”刘好好笑嘻嘻地恭维了一句。
虽说程招娣有的时候软弱了点儿,圣母了点儿,但她还是很疼爱几个孩子的,加上她心灵手巧又勤劳能干,又有一手好针线,一家子人才能穿得这么齐齐整整,还有这布鞋,全生产队没有几户人家能穿上的,因为生产队里的女人针线功夫都不行,连鞋底都不会纳,大多数人平时都是赤着脚,能有一双拖鞋都是很奢侈的事情了。
程招娣也是嫁到刘家后,跟着北方来的下放干部家属学会了纳鞋底,又经过自己的摸索,才让全家人都穿上了鞋,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