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关你屁事儿?你也不看看你们老杨家那些后辈,一个个仗势欺人的,要不是他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们老张家,我家祥子也不至于关到后山去,你这老货装好心,我才不领你的情呢,我呸……”
黄氏往地上啐了一口,骂骂咧咧走了。
老杨头调转轮椅看着黄氏走远的身影,脸上并没有半点挨骂带来的恼怒。
相反,他的眼睛眯了起来,浑浊多年的眼底竟闪过一抹生动的东西,似乎很享受黄氏的咒骂。
……
接下来几天,黄氏每天清早村口池塘浆洗的妇人们,挑水的男人们最多的时候,她必定出现在那里,端一把小马扎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一通瞎骂。
大家伙儿都见怪不怪了,当她是疯子,都不搭理她。
而村口,也多了一个人影,每当黄氏开始第二句的时候,那个人就会准时出现,耐心的听完全程,黄氏回家了,那人方才离开。
没错,那个人正是老杨头。
这一切,都逃脱不开村人们敏锐的眼。
“黄氏又来骂了,不晓得今个老杨头来不来听。”
这日清早,黄氏又开始了,附近一个浆洗的妇人碰了碰旁边另一妇人的手臂小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