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洞宾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鱼缸里,两只蠃鱼也沉在缸底一动不动。
何招娣继续泄愤的骂:“惹上我,只能算你时运背,本姑娘是谁,也不去何家村打听打听,本姑娘专门克男人,谁遇上我谁倒霉,轻则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;重则瘫痪在床,生活不能自理,要是惹的我不高兴,立马咽气上西天。”
桌上的一只整鸡,顷刻之间就成了一堆骨头,啃得半点肉丝都没有,最后盘子里的汤汁也被何招娣舔的干干净净,另外两碟子小菜也基本被消灭,最后就是几样点缀的小点,她吃的太快,有点噎住,房间里没有茶水,只有一盏长颈银酒壶,何招娣拎了拎,壶里是满的,她没怎么喝过酒,之前的十九年都是生活在山村里,村子贫瘠,一年到头连饭都吃不饱,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能见到一些荤腥,但也基本没有她的份,酒就更是稀罕了,粮食不够吃,谁还舍得拿去酿酒。
何招娣掀开壶盖嗅了嗅,一股子鲜果的清香,还混杂着许多种其它的味道,就像雨后的山野老林,苔藓长在老树上,满地的落叶下面冒出鲜美的大蘑菇,雨水清洗了叶子,露出紫色的饱满果实,树木与花草,被水汽滋养过罢,再被太阳一晒,最原始的芬芳统统释放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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