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声摇头道,“这孩子满脑子奇怪的念头从哪里来?”
“袁公子说,他自幼爱搜集闲书,看多了常有触类旁通之悟,往往只需几次试验便能验出结果。久而久之,头脑中积累了很多构想,就如做梦一般,逐渐勾勒出一幅幅崭新图景。”
陆康听起来觉得有些异想天开。那些炼丹熬药、工匠技师之书,虽不乏可具体操作的方法,却也颇多虚诞妄言之语。袁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,如何能辨伪存真,实在令人费解。
可是要说不信,袁耀挖矿炼铁种水稻,哪样在常人看来不是异想天开之事,他样样说到做到。
“这几日我与他几番晤谈,确也听出此儿穷究天人,学问深不可测,令人难以置信。”
“是啊,袁公子真是不世出的奇才。”陆尚叹道,“可是,他那番理想,实在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,公瑾他们都不知道该不该追随他。”
“哦,”陆康有些出乎预料,问道,“周公子他们几个都没有跟袁公子回新港?”
“是的。”
经过昨晚一顿痛哭发泄,这一路行船过来,袁耀已经想通,不再做无谓的伤感,更不想把这种情绪带回新港传染给蒋干和冯幂。
船到新港时,袁耀远远望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