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难想象,一个七岁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家人被残忍杀害剥皮,那种心理上的冲击和恐惧有多么强烈。
光是听到这里,我都觉得脊梁骨蔓延上一阵刺骨寒意。
“后来呢?”我涩声问道。
钟天涯深深吸了口气,继续说了下去。
七岁的钟天涯被吓哭了。
眼看皮衣男人抽刀起身,钟天涯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竟然没有被吓得不能动弹。
曾经他觉得父亲就是严重到底,七岁孩子的心智,并没有坚韧到能够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——哪怕对面站着的是杀死自己父母的仇人,钟天涯最大的坚持就是没有被恐惧击溃而束手待毙。
然而一个孱弱的孩童,握着枪浑身都在发抖,甚至连保险栓都没有拉开。
对于一个犯罪团伙中最为心狠手辣的刽子手来说,又有多大的威慑力?
更何况,这个刽子手已经杀红了眼,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半点理智的影子。
皮衣男人根本没将钟天涯当回事,甚至狂妄地嘲讽他枪都握不稳,还想学你那个煞笔老子开枪?
话音未落,皮衣男人便提着扒皮刀凶狠地冲杀向钟天涯。
可是迎接他的,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