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尽。
说是过年,但我从心底感受不到什么年味。记得小时候过年都特别高兴,可惜很多年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。
唯独钟天涯有点感慨,说他这是近十年来第一次和别人过年。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份沉重感。
我直接揽过他的肩膀,满嘴跑火车地插科打诨:“小问题嘛。”
“你看要是娶了我妹,我们就是一家人,以后每年欢聚一堂过大年岂不是美滋滋?”
钟天涯按了按头小问题都不能算,毕竟段飞虎这个狗贼债主都挂了。
“爷爷,不是我白眼狼不想找他。关键他跑路之后就没联系过我们,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到他。”我如实相告。
我甚至怀疑他八成是彻底抛弃为人子、为人父、为人夫的责任躲起来,也没脸见我们了。
爷爷奶奶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,看得我也挺不是滋味的,最终只能叹息道:“我在金陵那边还算认识一些人,多少有些渠道,发点寻人启事之类的找一下吧。”
可能是眼界和心胸和以前不一样吧,我现在也想明白了。
之前有段时间确实挺恨我爹的,尤其是看到我妈活得那么辛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