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惊醒。
所以她担心害怕母亲的生命、她犹豫愧疚战友的安危。
那些挤压在心里的情绪一直随着时间的不断发酵,煎熬着。
直到最后,一败涂地。
黑暗中,宴九的漆黑的双眸已经恢复了神 采。
可此时,傅司却觉得,这双眼睛在无声的哭泣。
严戈说,她在拼命活得像个正常人。
傅司不知道这份拼命得多拼命,才能做到这样。
他唯一知道的,自己的心很疼。
很疼,很疼。
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如同死一般的沉默。
直到下车,宴九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。
看着她一个人独自穿过黑暗老宅庭院,就像这十年来她每天都这样在黑暗一个人不断行走一般,永远见不到光。
终于,背影彻底消失在了那条路上,傅司这才收回了目光。
他在车内坐了足足一刻钟,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电话那端很快出现了一道贱兮兮的声音,“怎么,才几个小时就又想我了?”
傅司直接无视了那话,径直沉着声问:“你真的能保证用药后,百分百治愈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