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姿势从他离开就没变过,除了手机械的在往孝盆里添黄纸之外,剩下的一切都如生了锈的零件。
这里留下的邻居对安涛到来,还有几分诧异。
有人发自内心的鄙视,也有人含笑迎合,还有甚者要给安副矿长拿个热水袋让他放到怀里,只不过现在的安副矿长不敢有半点装腔作势,眼睛一直弱弱的打量着前方。
见刘飞阳回头,这三人一股脑的冲到棺材前,也没管有没有垫子,直接跪到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泣,哭的那叫感天动地,比棺材里面躺的是他们亲爹亲妈还要悲伤,王琳更甚,到棺材旁非要把棺材盖掀开,哭喊着要陪嫂子一起去。
仅仅是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已经不够,肥肿的脸上还有憋得冒油的迹象。
如果不是被人拦住,看架势真要钻进棺材里。
刘飞阳走到安然旁边,也跪下,拿起黄纸往里面填,有火苗炙烤着温度不低,至少不会感觉到冷。
这是他这辈子除了父母之外唯一跪过的一次,哪怕是苍天黑土他也没有弯下膝盖。
“他们是你叫来的吧”
沉默许久的安然终于开口,嗓子已经沙哑。
“你知道了”刘飞阳微微转了下头,看向安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