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球没进,终于轮到他打。
可他妈黑球就在袋口,只要他随便瞎鸡儿一动,借着的那点力就能让黑球落袋。
椿岁这女人,还要让他自杀。
侮辱性很大,伤害性也极强。
“嚯,失误失误。”椿岁一本正经地摇了摇脑袋,“你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杭宗瀚哑火地看着她,简直不想从沙发里站起来。
气势汹汹地来,一盆凉水刺啦出白烟地走。
“哦对了,”椿岁认真看着闭嘴认输的杭宗瀚说,“记得付台费啊。毕竟你这么有原则的人,我抢着付钱也是在侮辱你,是吧?”
又送人头又送钱的杭宗瀚:“……”
妈的,中大计了。
等人走了,江驯看着仔细把球杆摆回架子上的小姑娘,状似无意地问:“喜欢打球?”
椿岁一顿,笑了笑说:“没有啊。”
尾音拖得有点轻,长睫尖儿微耷下来,像在他胸腔里的软肉上戳了一下。
江驯垂眼看她。
小姑娘说瞎话的时候有个习惯,就是眼睫毛能一瞬不眨。
这个不眨又分两种情况。觉得理不站在自己那边的谎,她能睁大眼睛说着瞎话瞪你。觉得自己占理的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