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糖的糖纸都是一个颜色,只有吃到嘴里才知道是什么味儿,很随机。
舌尖裹了裹外层硬糖,椿岁美滋滋地发现是草莓味儿。
甜香漫在空气里,江驯偏头。
小姑娘抿着甜味的时候,睫毛也跟着一下下轻耷,和平日里挥着小爪子的张扬劲一比,不知道乖了多少。又因为逆着光,侧脸的轮廓都勾出透明的浅金来。新剪的短发拢在耳后,露出耳朵尖尖上颜色很浅的米粒大小胎记。
余光瞥见视线,椿岁不经意地看过去,少年琥珀色的瞳仁里,是自己的倒影。
椿岁一怔,齿尖下意识地用力,甜软果浆从裹薄了的糖壳子里跳出来。
“剪头发了?”江驯突然问。
“……”过了一个周末才发现她剪头发了,不愧是直男。
却莫名松了口气,椿岁极度自信地傲娇开口:“好看吧?”
江驯垂眼,目光落在她压成月牙的眼尾上,没说话。
预料中的夸奖没等到,椿岁一秒反应过来,下意识地一把捂住自己的刘海,甚至摆出一副防备的姿势战术后仰,严肃告诉江驯:“别惦记我的头发,我是绝对不会去你那办卡的。”
即使她的零花钱可以给学校捐一栋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