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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钉男的最?终目的地是铁皮垃圾桶。头盖骨和铁皮碰撞,奏出架子鼓才有的律动感。椿岁甚至看见那?排挺高级坚固的垃圾桶,共振似的集体蹦了蹦盖子。
别?说那?俩真学生了,连大熊和瘦猴都愣在原地,谁也没?出声。
唯一?跟这诡异中又莫名透着一?丝好笑的画面格格不入的,只有江驯。
少年?脸上此刻的淡漠都和平时不同,像是……浑身阴沉的戾气不加克制地四?散,跟头顶上只能照出黑影的路灯比谁更阴暗。
椿岁抄在兜里看戏的指节微蜷,心脏随着这个?动作,也像是被人?轻握了一?把,有些闷。
不知道是江驯划伤了手,还是沾了谁的血,手背上黏着暗红色的液体,寡着脸旁若无人?地揍着人?,还是挺骇人?的。
至少那?俩真学生已经干脆一?屁股坐到地上去了,甚至恨不得现场裂个?地缝啥的好让自?己钻一?钻。
“你、你干嘛去?”杭宗瀚看见要走的椿岁,一?把拽住她。
“撒手。”椿岁一?甩袖子。
“嗳你别?去,”杭宗瀚拽着不放,“江驯让我看着你呢。”
“别?逼我让你伤势加重啊,”椿岁威胁似的说,说完又低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