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了下来,他挺直脊背,居高临下地望向远处静谧的内卡河。
“为了自由。”
“自由?”
“就算身体被束缚,四肢被斩断,至少我的思想还是自由的。”
他又在说殷妙听不懂的话了。
但当她望向他的背影时,却清楚地体会到某种名为“孤独”的情绪。
“其实我也很喜欢哲学的!”不想看到他低落的样子,殷妙昧着良心安慰。
路德维希低头望向她,挑了挑眉,这个略带痞气的动作为他平添几分风流。
殷妙越说越心虚:“真的,我、我平常很喜欢读哲学著作的,比如、比如……《罗素自传》。”
繁星与虫鸣间,路德维希勾勒出几分浅淡的笑意:“明天下午有课吗?”
他要约我吗?殷妙开开心心地应道:“没有呀。”
“明天我们系有Kolloqium(学术研讨会),主讲教授是法兰克福学派的中坚人物,我这里有多余的门票,如果你真的对哲学感兴趣的话,可以过来听听。”
哲学讲座…法兰克福学派……
殷妙终于为自己的年轻付出代价。
她咽下心里的苦涩,强颜欢笑:“那可真是太棒棒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