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站起来去隔壁桌拿。
起身的瞬间,右脚因为麻痹失去知觉,晃晃悠悠地跌坐回去。
今晚那场轻微事故的后遗症仿佛一下子恶化,她的整个脚踝都高高肿了起来。
路德维希一言不发地取来筷子,放到她手心。
——然后他蹲了下去。
人声鼎沸的嘈杂环境里,无数陌生的视线窥视里,他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下,面料精良的西装裤压在满是油渍和脚印的水泥地面上。
像是璀璨的宝石蒙尘,被生生按进淤泥里。
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殷妙的右脚,轻轻按压着关节。
按到受伤的地方时,她忍不
住“嘶——”地轻呼出声。
“骨头没事,应该是韧带拉伤,最近少活动。”
殷妙没应声。
路德维希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背上,原本洁白的皮肤印着很淡很淡的几道伤痕。
是曾经那次小镇的暴-动,玻璃扎进去留下的伤口。
那次,他迟到了。
“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“……什么话?”
路德维希垂下眼睫:“殷妙,你心里所有的怨恨和不甘,我全都接受,也全都认罪,我只请求你再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