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她能听见的声音,平淡地道歉:“不好意思。”
越晚听不出这句的意思,兴许是无意的,兴许是回敬她那轻轻一触。
她掌心纹路里尚残留的一点悸动,被自己的胡思乱想耗了个烟消云散。
越晚故意地把名字签地离他远了一点。
龙飞凤舞地签完,“啪”地把笔帽一盖就打算提着裙子先走——
裙子被他踩住了。
越晚最不能忍自己的造型被人破坏,在心里已经把周随痛打十回了。但是面上还是摆着笑脸,一边挥手拍照,一边等周随签完字,让他把脚挪开。
越晚今天的裙子曳地部分是特意设计的,用的是轻盈半透的布缎缝上细小的珍珠和碎钻。在夜晚走动波光粼粼,但在有灯光照射下反而不甚明显。
她心里自我安抚着,亟待周随写完,先行一步。
周随签完看了她一眼,似乎是在探究她为什么一直站着不走——
两人目光交锋了一瞬。
越晚看着周随向她伸出了胳膊。
怎么!他以为她站在这里是要挽他手吗!
越晚挽上他的手臂,忍无可忍地凑近了一点,优美的颈线顺着顶上打下的两盏白炽灯光,窝进周随的肩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