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备浓郁地要化作实质,从强撑着的眼皮底下漏出来。
“滚开!”
周随低吼一声。
越晚怔怔地看着她,脑子里沉沉地像灌了糨糊,她看了一眼剧本,干巴巴地念:“你是谁……这是我家的院子。”
周随收了表情,又换回了自己,有点严肃地说:“越晚,你这样不行,如果要做就要尽全力做,如果你实在不想,我会和季流说。”
越晚有点恍惚,她想,原来接不住戏是这个感觉。
周随叹了口气,他知道自己今天有点太逼越晚了,今时不同往日,他也不能要求越晚立刻回到当初的状态。
他站起来打算跟季流去说,季流以为他们准备好了,四个人齐刷刷地转过来看着他们。
“好了吗?那就开始吧。”季流说。
周随刚要开口,一道平静地声音自身后响起:“好了。”
“开始吧。”季流说。
越晚站着,表情变得乖巧温顺,在屋里跳动的烛光下,瘦削的人影绰绰。
周随摔在地板上喘着粗气,像一匹垂死的野狼,不断戒备地扫视着周围。他穿着黑色熨帖的衬衫,但更像是干涸的血迹在光线下的变得发黑,仿佛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搏斗,伤痕从后腰绕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