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枷锁来自血脉,和温宴不一样……
垂着眼,霍以骁道:“温宴,且不说男女有别,我跟你还没有熟到要尽地主之谊的地步吧?”
“是吗?”温宴笑道,“我以为,万两银子的交情,很不浅了呢。把我从牢里捞出来的银子,是四公子掏的呀。”
那本是桩冤案,只是各方原因压力,最终定了罪名。
皇上有心放过他们姐弟,衙门便揣摩着圣意行事,权衡了数量,收钱放人。
从前,温宴一直以为自己的那份是定安侯府出的,后来才知并非如此。
她又把这份恩情记到了成安公主头上。
直到她再见到成安,公主抱着她大哭了一场。
万两现银,对成安而言也是天大的数目了,她去求了惠妃。
惠妃彼时亦处在风口浪尖,怕一着不慎又惹是非,便不许成安掺和。
成安有心无力,急得团团转,直到听说有人出了银子,才松了一口气,又想方设法托人送了一匣子首饰给温宴做个念想。
温宴直到婚后数年才晓得出钱的是霍以骁,连她从牢中出来,等着侯府来接她时小住的庄子,也是霍以骁的私产。
霍以骁把好事全做了,嘴上却不说,也不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