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氏这么说她,温慧定要跳起来。
可她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察曹氏言、观曹氏色,母亲显然是在气头上。
她再不走,就得替父亲挨骂了。
她又不傻!
温慧转头就溜。
曹氏气也不是、笑也不是,回头瞪了温子甫一眼:“比你都会看眼色!”
垂着头的温子甫突然抬了脖子,嗷得撕心裂肺:“三弟啊,不是哥哥不帮你!”
曹氏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直缩脖子,脸上一言难尽。
西跨院的灯亮了起来。
没多久,满脸睡意的费姨娘披着外衣赶过来,冲曹氏笑了笑:“夫人辛苦,老爷夜里就由妾照顾吧。”
曹氏微微点了点下颚:“夜里多费些心,有事儿就使人到正屋叫我。”
说完,手一挥,就打发人把温子甫送去了西跨院。
看着匆匆跟上去的费姨娘,曹氏轻哼了一声,她就说,各个都比温子甫会看眼色。
能一觉睡到大天亮,多美滋滋。
照顾醉汉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活儿,她才不干呢。
费姨娘清楚曹氏不耐烦做这些劳心事,只要是温子甫醉酒,她都会主动过来替曹氏“分忧”。
曹氏睡舒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