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丧着脸:“可不是!真是一肚子苦水!”
霍以骁道:“大人说与我听听?”
李知府正愁无处诉苦,再者,拉家常也是官场之中拉关系的手段,霍怀定没空听他东拉西扯,他跟霍以骁说也差不多。
“贤侄,你不知道,这亲事最初是阮家提的。”李知府道。
那是阮孟骋刚中秀才的时候,阮执拿着文章来了临安知府,想让李知府牵线,娶个官家女。
刚巧温子甫也在,看了眼文章,夸了几句。
“我也没出什么力气,两家自己就看对眼了,”李知府道,“大致定下后,我出面保媒。”
虽同是知府,但因府地大小、富庶不同,官职上会差半品。
李知府又是温子甫的上峰,他来保媒,倒也两厢合宜。
当初这红包收得有多轻松,现在李知府就有多头痛。
“两口子过日子,磕磕绊绊太正常了,”李知府道,“几句话的事儿,闹到要和离……
我也不是不理解定安侯府,谁家摊上这么一个嘴巴难听的亲家都气不过,又骂人姑娘又咒人老夫人的,仇家也不过如此。
可就因这个要和离,哎,说句那什么的,衙门天天断和离官司都断不过来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