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刚也念着姑娘,说姑娘畏寒,这几日天冷了,姑娘身子要紧,不用依着时辰晨昏定省,老夫人知道您孝顺,嫡嫡亲的祖孙,不缺那些规矩。”
温宴正梳妆,闻言微怔。
这祖母慈爱、孙女仰慕的戏码,她总算是把桂老夫人演腻烦了。
可真是不容易。
当然,更可能是叫她前天那几句话给憋的,老夫人想要缓一缓。
转过头去,温宴与胡嬷嬷道:“祖母真是念着我,既如此,我今儿先不去了,万一真病了,倒惹得祖母伤心。妈妈替我给祖母、叔母问了安。”
温宴嘴甜,说了一连串的好话。
胡嬷嬷一五一十地回禀。
曹氏看了眼老夫人,嘴上道:“果真是孝顺孩子。”
桂老夫人揉了揉心窝:“可不是。”
婆媳两人笑眯眯的,待挪开了脸,曹氏心里暗暗想,宴姐儿厉害,偷懒都偷得有水平;桂老夫人忿忿,小丫头场面话挺会说的,都快赶上她了!
青珠引了个婆子从外头进来,两人都是一脸凝重。
桂老夫人见状,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婆子垂首,禀道:“衙门里送了消息来,阮家出事了,阮家太太半夜投了池子,人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