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,还被喝得半醉的同僚笑话,说他人到中年就不行了;
方启川有苦说不出,可哪怕他回到家中,偶尔还是有被人监视的感觉。
他试着找寻,可视线之内的,都是熟悉的老仆面孔。
接连几天下来,方启川连睡觉都不踏实了。
辗转反侧着,半夜三更,把他的妻子方张氏都吵醒了。
“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”方张氏拉长着脸,道。
“你知道个什么!”方启川翻身下床,他想去书房睡,才趿了鞋子,突然意识到,一个人睡觉,真有人摸到了床边盯着他,他连呼救都来不及,他只能转了个弯,装作起身喝水,待喝完了又回床上躺下。
这一躺,昏昏沉沉的,梦境接踵而来。
“方大人,”梦里,有一人唤他,“你可想好了。”
“半年!”方启川道,“明明说好了是半年!”
“就挪个步子选个边儿的事儿,半年前半年后,有什么区别?方大人至于想这么久吗?方大人也知道,主子进来不顺心,改主意了。这样吧,我再去主子跟前说说好话,三天吧,三天后方大人一定要给主子答案,否则,会出什么事儿,我就不敢说了。”
方启川倏地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