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、冬覆雪,每一季各有不同,各有生命力。
却是他前几年在沉闷的皇城生活中,永远不会去注意、去观察的生机。
是温宴,让他重新看到了这些。
一如数年前,也是温宴,在死气沉沉、又互有牵制的皇宫中,对他展露了善意。
那份善意,远比万两银子更重。
温宴回过了神,赶上了霍以骁。
两人回到花厅,温宴问岁娘要了一个小小的瓷罐。
“弄了些新茶叶,我闻着是挺香的,”温宴一面说,一面打开盖子,轻轻嗅了嗅,又把瓷罐递到霍以骁跟前,“骁爷闻闻。”
霍以骁刚坐下,小瓷罐凑到了鼻前,也不用他特意闻,随着呼吸便是清雅茶香。
是个适合春日的味道。
温宴煮水,泡茶。
茶碗里,细尖的茶叶在热水中舒展、绽放,一如树上生机勃勃的芽儿。
霍以骁没有喝,指尖在碗沿上轻轻弹了弹,清脆的声音中,展开的茶叶在水中慢悠悠地转。
他想,像极了西子湖面上秋风拂过的涟漪。
“温宴,”霍以骁开口,道,“你不知道我作息无序,是我在你的梦里,没有这毛病?”
温宴眨着眼睛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