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鲤鱼,要是哪天缺鱼吃了,大抵就吃了。
霍以骁听明白了黑檀儿的想法,忽然,沉闷的心思就松了。
晚霞下,黑猫儿在水边“说”得振振有词、理直气壮。
真就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猫,这幅“全天下就我说得最在理”的样子,跟小狐狸一模一样。
他勾了勾唇,那些郁结散了大半,他笑了起来。
“你捞起来,就带回去养吧。”霍以骁冲黑檀儿道。
黑檀儿听了,立刻伸出爪子去够,指尖刚触到水面,它自己就缩了回来。
它够不着这鱼!
扭过头来,黑檀儿冲霍以骁龇牙,然后骂骂咧咧着。
霍以骁听不懂,可他觉得有趣,抱着胳膊听它骂,听完了,还是不给它捞,“大摇大摆”地走回花厅去了。
就这么一会儿工夫,碗里的茶还是热的,但他的心情已然是天差地别。
果然,还是逗猫最有意思。
——
温家出城祭扫的那日,天灰蒙蒙的。
曹氏扶桂老夫人上车,道:“不热,应当也不会下雨。”
山道崎岖,马车起先还好走,离得越近越是颠簸,不得不换作徒步。
桂老夫人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