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儿也不在这宅子里了。跟上来的人最多也就跟到外头,听不到我们说话。”
屋顶上,黑檀儿歪了歪脑袋。
有屋檐阻隔,除非阮孟骋爬上屋顶,否则根本发现不了它。
阮孟骋问那大汉:“方启川慌了吗?”
“慌了,”大汉道,“他硬撑着,不过叫我看出来了。都察院查他们,他的压力很大,一心想脱身,我给他施压,他更慌了。”
“慌了才好,慌了才会投医,主子等着他投诚,”阮孟骋道,“我这几日再去找方文世兄弟,给方启川施压。”
大汉道:“我在方家听说,柳公子送了些礼过去。”
“主子安排的吧,告诉他该向谁投诚,”阮孟骋道,“跟你没有关系,你不用管。”
大汉颔首,重新穿戴上雨具,离开了。
阮孟骋回了屋子里,关上了门。
黑檀儿等了一会儿,不见阮孟骋有什么动静,这才离开。
诚然,它留在这里最好,能一瞬不瞬地盯住阮孟骋。
可这雨一点没有止的意思,真淋到天亮,饶是它身强体壮,也受不住。
若不是一身湿淋淋的,黑檀儿会进左右厢房避雨,但现在身上都是水,留下一地水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