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有一时一刻的松懈,所以哪怕病得厉害、难受得不行,都自己忍耐着。
他知道作为罪臣子弟,能通过科举去谋仕途路,是姐姐向霍太妃求来的,是姐姐用一辈子的婚姻换来的机会,温章拼劲全力。
可惜,最后撑坏了身子,再也站不起来,也没有办法走仕途了。
今生温宴从一开始就告诉温章,痛了就哭、难受了就喊,自己得心疼自己,断不能再憋着。
只是道理归道理,局势若不对,几句话是很难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决定的。
而现在,随着定安侯府的安稳与平顺,给了温章一个平和的处境,而且,温宴明明白白跟弟弟说过自己对霍以骁的爱慕与喜欢,她的婚姻会是她的蜜糖,而不是温章眼中为求翻身的担子。
发生在温家周围的大大小小的事情,也在一点点改变温章。
“我一会儿给章哥儿回信。”温宴道。
曹氏笑话她:“又是厚厚一叠纸?”
“比前回写得还厚,要不是怕信封里塞不下,我写得都停不下来。”温宴道。
曹氏笑个不停。
入夜后,温宴点着灯,提笔写信。
夏日闷热,窗户是开着的,因而霍以骁一进院子里,就看到了坐在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