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他嘴犟,却是突然想起些前事,她的心就这么一紧,像是给人拽了一下似的。
是了,这个年纪的霍以骁,从未写过什么家书。
霍以骁的身周关系,说复杂很复杂,说简单又很简单。
再过几个月就要及冠了,可事实上,他从来没有需要写家书的时候。
熟悉的亲人都在近前,皇上和太妃娘娘想见他,召他就是了。
霍以骁走得最远的,也就是去年到了江南。
与京师一南一北,他给娘娘报平安,也不过就是纸上的两三句话而已。
可那样的,并不是“家书”。
上辈子,温宴和霍以骁成亲后的第三年,他奉旨跟着朱桓去了蜀中。
路途遥远,温宴等着等着,等来了一封信,打开来一看,薄薄一张纸。
到了。
安好。
两句话,没了。
她当时是又好气又好笑,末了自己想通了。
这就是霍以骁,他的家书不似家书,仅仅是因为,他以前,没有需要细细写家书的人。
温宴心酸,提着笔给他写信。
细细致致、洋洋洒洒,写自己身边的事情,告诉他也要多说些状况,怕他突然间不习惯,不知道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