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做到的事儿。
钱父沉着脸坐下,道:“我也没逼他。我先前不也总说,就我们这样的出身,在他这个年纪,能考中举人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了。
这要不是在京城,换个乡下地方,谁家供出个举人老爷,不是全村摆宴、敲锣打鼓的?
我早上还跟他说,这次就是练手,中了皆大欢喜,不中,我们三年后再来。
结果他阴沉沉地不吭声,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你就不该说这些!”钱母瞪了他一眼,“还当你这个做爹的看不起他!”
“我哪里是看不起,”钱父听不得这话,道,“我是心平又气和,哎,我也不平,读了这么多年,眼看着要考了,我哪里能真平,不过是装给他看的。”
父母之心。
钱母明白,苦笑道:“你装的,儿子就看不懂了吗?我是劝不动他,也不敢劝。等过了节,你去书院寻先生说说,先生的话他听得进去。”
钱父应了声,又道:“他不是和杨继林熟吗?杨继林经验足,知道怎么平复考前考后的心思,回头我去杨家,请他劝劝儿子。”
“算了吧,”钱母啧了声,“别给杨家添乱了。考了这么多年,这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。这要是再落榜,没的叫他老娘、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