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歇了这条心吧。”
见父母妻子神色悲痛,王笙咬咬牙,又道:“看看杨继林,你们还不明白?中不了!
他考了多少年了,回回不中,磕磕绊绊,总算撞大运撞回来一个举人,然后又周而复始,开始拼春闱,拼到现在,老娘眼花、妻子受罪,儿子,他那儿子反过来供老爹、供到比我还大几岁都娶不到媳妇儿!
你们也想那样?想再过二三十年,你们老了,干不动活了,我儿子继续供我?”
王父胸口几个起伏,怒气冲冠,没压住火气,声音都大了起来:“胡说八道!你就胡说八道!”
王母认得杨家人,一听那状况,眼泪越发止不住。
一边哭,她一边还得拦着王父,一遍遍说:“你轻声点儿、轻声点儿!”
王笙梗着脖子,道:“谁让我没有一个好爹呢……”
黑檀儿趴在门边,里头的动静,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王家人哭闹了半个时辰,才慢慢歇了。
清冷的月光下,各家院子里的蜡烛也都暗了。
黑檀儿没有急着回大丰街。
这个时候回去,它也见不着温宴。
温宴和霍以骁一准睡下了,它要是大半夜去拍窗,温宴倒不会说什么,就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