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娘亲对待。
一个“孝”字,就能让皇上说出无处的话,来保住霍家。
而朱桓和霍以骁,真被追责,也不过是罚些不伤筋不动骨的。
名声受损,却不会罚到根基上。
这样的“好处”,对朱茂来说大抵是够了。
但对沈家,收益太低了。
即便革了霍怀定,革了温子甫,革了被牵扯进泄题里的官员,沈家能补上几个自己人?
尤其是,春闱的主考是赵太保。
收益低了,平白得罪赵太保及其学生们,不划算。
除非,能来一场大的。
跟平西侯府的案子一样,好处够多,才值当。
“当初,若不是外祖父坚持替平西侯府奔走,沈家不一定能动他,”温宴道,“除非是能把赵太保给摁死,否则,沈家不会乱掺和。他们要动,就会动大的。”
霍以骁没有去细说温宴的后半句话,他的心思落在前半句上。
“太傅当初……”霍以骁斟酌用词,却发现,这话正说反说,都不怎么合适。
温宴支着脸庞,笑盈盈的。
她知道霍以骁的意思。
“外祖父有他的坚持,”温宴道,“他很固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