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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场不是书院,他不行的。
只是这一些,王笙没有和父母妻子说,他说不出口。
自暴自弃很简单,但认清自己、以及让对自己寄予厚望的亲人认清自己的平庸,很难。
另一厢,钱晖倒是还在好好看书。
并非是不为外在变故所触动,而是事到如今,作为“温辞舞弊”最初的参与者,他在动摇和不安之后,除了念书,不知道还能做什么。
他们说沈家,说外戚,钱晖去听过,听得云里雾里。
其实,熟读历史的学子怎么可能真的听不懂那些,与史书里的旧事融会贯通一下,总能明白一二。
钱晖只是听不进去。
太茫然了,最后只能让自己沉浸在书册里,做这么多年,最习惯的事情。
考生们有考生们的烦恼,文武大臣有文武大臣们的迟疑。
有聪明的,散朝时就摸清楚皇上的心思了。
愚钝些的,到了晚上,多多少少也品出了滋味。
真没有看透的,干脆不掺和,只观望。
于是乎,第二天的朝会上,不止是御史言官,其他人也要说道几句。
霍以骁沉着脸站在队列里,今儿倒是没有什么发言,只是脸上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