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,脑袋钻到书案底下,指给温宴看:“这里刻了‘之乎者也’这个字,是你三叔父小时候干的。
他被逼着在书房里背书,不背完不能出去玩。他背烦了,撒性子,拿了刻刀在书案下捣乱。
被你祖父发现了,好一通打,打得他直往你父亲身后躲……
那都是、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,他们都还在,现在,现在就剩我和你叔父了……”
温子甫握着书案的腿,泣不成声。
温宴低着头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。
她知道书案下刻了字,以前也问过父亲。
父亲弯着眼一直笑,大抵是要在温宴跟前,给当时并不熟悉的“三叔父”留些长辈体面,并没有仔细说。
直到现在,温宴才晓得过往。
这一哭,哭得边上跟过来看的百姓也心中戚戚。
笑与哭,两种情绪,本就会招人。
小娘子的泪容常见,可又有几个人见过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大哭?
先前,大伙儿只觉得定安侯府被皖阳郡主逼得够呛,可那再怎么也是贵人们的事儿。
即便有求而不得的旖旎来其中,到底也是富贵人家的富贵事,都来看个热闹,却还没有像小蝠胡同那些险些被烧了家的老百